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贼道 第237节
    他连连点头。
    我说你吐出来看看哪,嘎哈呢?
    他哭丧着脸说:“咽、咽下去了……”
    我艹!
    大伙先是一愣,随后都哈哈大笑起来,宁蕾和王敏笑得眼泪都下来了。
    老疙瘩说:“你拉倒吧,吃不着就吃不着呗!整这事儿干啥?”
    唐大脑袋急了,“你他娘的不信?”
    “不信!”
    “你等着!”他起身就要往出走。
    我一把扯住了他胳膊,问他干啥去?
    “拉出去给他看看!”
    “我滴个亲孙子呀,”我特么都快无语了,“没那么快,咱明早再拉行不?”
    他眨着小眼睛,结结巴巴,“不、不能消化了吧?”
    哎呀我艹!
    我用力扯他坐下,“你他妈钢铁胃呀?快喝你的酒得了!”
    这顿酒喝的很欢乐,饺子都吃光了,还是没有第四枚硬币,王嫂说锅里也看了,没有。
    大伙这才相信,看来真被大脑袋吞肚子里了。
    都没少喝,肚子也撑得慌。
    出了客厅往回走,院子里灯笼高挑,映得我们脸都红红的。
    远处还有零星的鞭炮声,唐大脑袋他俩打打闹闹,分别回了左右耳楼。
    宁蕾安静地走在我身边,布丁贴着她外侧走,虎子贴着我的大腿,可能是大了,最近明显没那么淘气了。
    “哥,你想家吗?”她问我。
    我笑笑说:“家?这儿不就是家吗?”
    她没说话。
    我说:“记得小时候我问过你,为什么叫二丫,而不是大丫……当时我还以为你有哥哥或者姐姐,记得吗?”
    第207章 雪城
    听我问她为什么叫二丫,而不是大丫,宁蕾停下了脚。
    “记得,我也不知道为啥叫二丫,我爸妈就这么喊我,可我确实没有兄弟姐妹……”
    我“哦”了一声。
    “哥,怎么想起问这个了?”她歪着头看我。
    我叹了口气:“一到过年,就想起小时候,或许是哥老了吧!”
    她又“哦”了一声,没再往下问。
    走进大厅,暖和了好多。
    我说早点睡吧,说完就往楼梯走,不料她伸手扯住了我的胳膊。
    “哥,你……你陪我说说话呗!”
    我看着她的大眼睛。
    水汪汪的,里面有两个我……
    就像我的疑惑一样,或许也有两个“她”。
    一个是曾经和我挤在暖井里的二丫,那个乖巧蛮横的小妹妹。
    一个是西安孙老大的手下,隐藏着身份,恨我入骨,却又埋伏在我身边。
    她扑进了怀里,温香满怀,处子的味道让人沉醉。
    她的身子在抖。
    声音也有些抖:“哥……”
    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丫头,新年快乐!好好睡上一觉,明天我喊你去跑步!”
    我身体往后,两个人分开。
    她眼中难掩失望。
    我笑了笑,“去吧,太晚了!”
    看着她走到了卧室门前,又转过身:“哥,我想……过段时间去找工作……”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这么大的人了,总不能真让你养一辈子。”
    “你随意,开心就好!”我说。
    她没再说什么,进了房间。
    我瞥了一眼楼梯下金库入口,随后往楼上走。
    她很漂亮,无论身材还是相貌。
    也很有吸引力,和张思洋不一样。
    如果说那妖精像团烈火,宁蕾就是一捧清泉,沁人心脾。
    可在我还看不透她的情况下,绝不能越雷池半步,否则未来就会很难受……
    这是我第二个不在火车上过的除夕夜,不出意外,又做了那个噩梦。
    醒来时,满头都是汗。
    这个梦跟随了我23年,不明白为什么如此折磨我,却又不给我任何提示。
    初二傍晚,我没和任何人打招呼,就奔了火车站。
    19点20分,火车开了以后,我才给唐大脑袋打电话。
    这货听说我回了雪城,气得暴跳如雷,后来我说四合院不用你买了,这才消停下来。
    久违了的卧铺,还有轰隆隆地铁轨声。
    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,这一宿,我睡得十分舒服。
    一夜无梦。
    第二天上午10点12分,雪城到了。
    列车广播说,今天雪城气温是零下16度。
    我感觉可不止16度。
    刚下列车。
    唰——
    整个身体就冻透了!
    我没戴棉帽子,里面穿了毛衣毛裤,外面是件皮大衣。
    北风像一把把小刀子一样,顺着衣服缝隙往身体里扎,我连忙立起了皮衣领子。
    京城的冬天也不暖和,可温度还是相差好多。
    莫名地有些失落,都说从奢入俭难,好像自己已经不适应雪城的天气了。
    几分钟后,我走出了车站。
    因为想先去福利院看看,所以我并没有通知张思洋。
    快步穿过站前广场。
    大年初三,也就站前一些商店开门,我空手来的,可总不能空手去看青青他们。
    大包小包买了好多好吃的,走出商店等出租车。
    赚钱不易,斜对面的美味砂锅居并没有歇业,客人明显少了一些。
    砂锅居街对面那趟洗头房都关着门,没有了小姐姐“当当当”的敲窗户声,时间太早了,对于习惯夜生活的人来说,此时还在睡梦中。
    来了一辆出租车。
    听说我要去香坊的福利院,张嘴就要100块。
    我鼻子差点儿气歪,我说一共也不过14公里,你是不是把我当外地人黑了?
    司机撇撇嘴,“大过年的,都这个价儿,走不走?”
    “不走!”
    不蒸馒头争口气,我决定继续等。
    事实证明我错了,这些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样,一张嘴都是100块钱。
    我觉得再等下去的话,就得冻成冰棍,只好捏着鼻子认了。
    心里再不舒服,也不能做什么。
    因为我不是那些“刀枪炮”。
    哪怕一身本事,也不可能对这些普通百姓大打出手。
    无论是出租车司机,还是跑长途的货车司机,大过年的不能在家热热乎乎地过年,都不容易。
    张妈妈给我开的大门。
    她这大嗓门一喊,全院人都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