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贼道 第279节
    我看向了大头,虽然没问出来,可意思很明显:你说我和七哥生日时辰了?
    大头看样子更是一头雾水,连忙摇头。
    七哥说:“我属鼠。”
    我只好也站了出来,“那个……我……好像也属鼠……”
    “两位随我来……”小道士说完就走。
    我俩都看向了大头,他摆了摆手,小声说:“去呗,没事儿!”
    这不是废话嘛,我也知道没事儿,可这神神叨叨的,总让人心里有些没底……
    两个人跟着小道士出了房间。
    左拐右拐,来到了一处小院落,好多竹子,鸟啼阵阵。
    “您先与我进来!”小道士对七哥说。
    两个人在屋前木阶上脱了鞋,推开厚重的木门走了进去,屋里有些暗,不等我看清楚里面,门就关上了。
    我孤零零站在院子里,四下环顾,院落不大,除了竹子,还有一个石桌和四个石墩。
    于是,就走到石墩前坐了下来。
    太干净了,没好意思抽烟,忍了大约七八分钟,七哥才走了出来。
    他穿好了鞋,走下木阶小声说:“让你进去呢!”
    我瞪着他,意思是没啥和我透露的?
    七哥却不说话。
    没办法,我只好走上木阶,脱了千层底布鞋,穿着白色棉袜走进了屋里。
    好暗,好凉,好香!
    这是我进去后的第一感觉。
    暗,是因为光线的原因。
    凉,是因为房间里很荫凉。
    香,是因为木塌上一张木几上面,正燃着一只香。
    香气虽然很淡,却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异香。
    木塌上,端坐着一位清瘦的老道士,他头上的白发已经没多少了。
    奇怪的是,这道士稀疏的长胡子,竟然是暗红色的。
    难道是染的?
    挺新潮啊!
    我眼睛够毒的了,可也无法分辨出他的实际年纪。
    我做了个稽首,“老仙长,你好!”
    从我进来,这老道士就一直盯着我看,听我问好后,便说:“小友是命苦之人!”
    我不动声色,这套嗑太熟悉了。
    明八门的[金]、[皮]、[彩]、[挂],第一个[金门],说的就是看命、算卦。
    自古批八字者准确度最高,因为这是根据天干地支、阴阳五行等理论,推测吉凶祸福等事的传统命理学。
    古代没有现如今的科技,所以人体对自然的感知力就非常强。
    例如古人赤足者多,他们对土地就有着不一样的情感,因为更接近大地,甚至可以预知地震。
    随着可借用的工具越来越多,人类的预知能力开始渐渐降低。
    再说算命。
    一些人观面相便可知人的财运,听声音就能知晓祸福、前世今生等等……
    可以这么说,金门中人能力有高有低,有相术的规律,更有两头堵的语言技巧。
    高人有没有?
    肯定有!
    可绝大多数都是哄骗的手法,为了填饱肚子而已。
    老道士伸手道:“小友,请坐!”
    小道士拿着铜壶,给木几上的青花盖碗里倒上水,茶香四溢。
    我道了声谢,却没喝。
    事情太过古怪。
    此时,我轻易不会相信任何人。
    他看着我,我也看着他。
    “你出生在甲寅年农历正月二十九,清晨4点出生的……”
    这老道还没说完,我不由内心狂震,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如此准确的生辰。
    他是蒙的?
    还是真能看出什么来?
    又或者,他知道我的身世?
    稳定了一下心神,淡然道:“抱歉,因为我是孤儿,不清楚自己具体的生日时辰。”
    老道士不置可否,笑着摇了摇头。
    我不知道他摇头是什么意思,忍着一肚子疑问,继续冷眼看着他。
    老道又说:“知道这个时辰,代表着什么吗?”
    我也摇了摇头。
    “天煞孤星!”他一字一顿道。
    第244章 金生画马才二匹
    我不懂什么叫天煞孤星,可听着就不像什么好词。
    他又继续说:“有此命格之人,孤辰寡宿,克父、克母、克妻、克子……”
    我表面不动声色,其实越听心就越凉,甚至手脚都开始冰冷。
    难道他说得是真的?
    不然自己怎么会五岁就与父母分开了?
    他叹了口气,话锋一转,“小友也不必太过惧怕,并不是无法破解……”
    听到这句话,我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    他要是不说“破解”这两个字,我还真是将信将疑。
    拱了拱手道:“那就请老仙长指点迷津吧!”
    什么狗屁的“天煞孤星”!
    不过都是骗人钱财的把戏而已,肯定是大头无意间说起了我和七哥的年纪,又或者是观面相猜出来的!
    既然说到了破解,那就是要钱了?!
    这老道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屑,浑不在意道:“小友中财星为喜用神,命主带财,且财富运势十分旺盛……”
    我静静听着。
    “说到破解,就要看能否有贵人相助了……”
    我问:“请问老仙长,贵人有几个?又是男是女?”
    他端起了青花盖碗,不再看我。
    这是要端茶送客?
    我犹豫了一下,只好站起身,又从裤兜里抽出了二百块钱,放在了木几上,转身往出走。
    神神秘秘的,不听也罢!
    这时。
    当当当!
    身后响起三声脆响,明显是青花盖碗上的杯盖儿与杯身的撞击声。
    随后就听那老道士吟道:
    “金生画马才二匹,彷佛当年韩干笔;
    一匹蹄攒首渴乌,一匹红云满身湿……”
    我没听明白,转过头,却见那小童双手捧着那200块钱,来到了我身前。
    他不发一言,圆溜溜的眼睛只是看着我。
    我只好接过钱,又朝老道士做了个稽首,这才拉开木门,走了出去。
    外面热浪袭来,瞬间汗就下来了。
    七哥叼着半截烟,连忙过来小声问我:“说啥了?”
    我说:“我还想问你呢!”
    两个人往回走,见到大头我就问他:“你求那老道士给我们算卦了?”
    大头一脸懵逼,“没呀!无缘无故我扯那个犊子嘎哈呀?哪个老道士?”
    “是谁你都不知道?”我翻了个白眼,“那还让我俩去?还说没事儿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这货明显词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