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贼道 第282节
    他默默点头,又是一叹,“二十年前,我就算到他有一喜一劫,并全盘托出!”
    “一喜,是他将在85岁时,喜得关门弟子……”
    85岁?
    我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。
    老佛爷是1904年生人,85岁,岂不正是1989年?
    我吃惊地看着赤须子,他微微点头,“一喜一劫,都将应在西南方,这也正是他留在西安城的原因哪!”
    我说:“就算是这样,收完我以后,他为什么不离开?”
    “离开?那就不是他了!”赤须子无奈地摇着头。
    我无法理解,直勾勾看着他。
    他笑了笑说:“有些事情,只有你到了我们这个年纪,才会懂……”
    或许是吧!
    我不再追问。
    第246章 自助酒会
    两个人都沉默起来,外面起风了,竹林沙沙作响。
    “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他说。
    我问:“我能找到宝藏吗?”
    “你幼年凄苦,成年后财运很大,但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,有得必会有失……你明白吗?”
    我摇了摇头,“不明白,既然不如意事常八九,那就不看八九,常想一二不好吗?”
    他哈哈笑了起来,“算不尽芸芸众生微贱命,回头看五味杂陈奈何天!老道我不是神仙,只能看出你财运极旺,至于说能不能找到宝藏嘛……随缘,勿强求!可好?”
    我知道问不出什么了。
    或者看出什么了,人家也不想说。
    这也能理解,着名玄空学大师蒋大鸿蒋地仙,就在《从师随笔》的记述中多次宣称:天机,不可泄露。
    于是我起身抱拳道:“多谢师叔!”
    可能是这句“师叔”,让他有些感慨,看着我的眼里有些泛泪。
    我深深一躬,转身往出走。
    门开了,他的声音响了起来,“等一下!
    我猛然停住了脚,回过身。
    “以后……以后别忘了给闺女认个干爹……”
    闺女?
    认干爹?
    我一头雾水,奇怪地看他。
    他却不再看我,拿起了那本《入地眼全书》,挥了挥宽大的衣袖,“去吧!”
    我原路返回。
    到家躺在床上,折腾到天色微明才睡着。
    第二天上午。
    张思洋来电话把我叫醒了,她的房地产公司正式开业了,晚上在长城饭店有个自助酒会。
    她让我晚上一定去撑个场。
    我睡得迷迷糊糊,真不想去,被磨的实在没办法,只好答应了她。
    挂了电话,又睡了过去。
    下午醒了以后才发现,唐大脑袋和老疙瘩竟然都没在家。
    问蒲小帅,他说两个人上午就出去了,一起走的,一人开了一辆车。
    我分别给他俩打电话。
    大脑袋说他已经在天津了,有个约会。
    这个臭不要脸的,不知道又勾搭上了谁,这是把盛京的暖暖忘了。
    老疙瘩说他那个什么联盟有聚会。
    得,自己去吧!
    夕阳西下,我穿戴整齐,到车库一看,空的!
    凯迪拉克和陆巡都不在家,这俩货,又把停门口的那辆破三菱吉普留给我了。
    造孽呀!
    这段时间,在忻州买的这辆三菱快成我的专职座驾了。
    这车不张扬,其实我挺喜欢的。
    只是地位低下,没机会进车库,看着脏兮兮。
    路并不远,可此时正赶上下班时间,堵得厉害,十公里的路程,整整开了一个半小时。
    下车以后,屁股都坐疼了。
    拿着请柬,一个俊俏的小服务员引路,走进长城饭店二层的宴会大厅。
    这个厅看着至少七八百平。
    人真多。
    规模可是不小!
    不得不说,张妖精的个人能力是真强。
    这段时间她每天早出晚归,不只把公司支撑起来了,还能有这么多人捧场!
    靠墙好长一排盛食物的不锈钢器皿,好多人端着盘子缓缓走动。
    一张张长条方桌上铺着洁白的餐布,一些人在吃东西。
    来晚了,看来领导都讲完话了。
    我想找找张大董事长,或者大头他们。
    转了一圈也没找到。
    不成想却看到了冯皓然冯公子。
    他没看到我,和一个漂亮女孩儿面对面坐着,优雅地拿着刀叉。
    他来干啥?
    按理说,上次因为那块地,他和七哥闹得很不愉快。
    怎么张思洋公司开业宴请,他也来了?
    我暗自摇头,弄不明白这些做生意的都是怎么想的。
    或者生意人之间的关系,也和国与国之间一样吧,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远的利益……
    得嘞,吃着豆浆油条,就别操联合国的心了!
    开吃!
    堵车堵的,我还真饿了。
    走过去弯腰在下面拿起一个盘子,跟在了队伍后面。
    前面的大姐胃口真好,一手端着一个盘子,很快就盛得满满登登。
    我弄了点儿炒河粉和煎培根,端着盘子开始找位置。
    不远有张四人桌,坐着两个中年男人,于是就走了过去。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有人吗?”我问。
    两个人头不抬眼不睁,其中一人说:“有人!”
    我只好继续再找。
    因为来的晚,盛餐时又排到了最后面,所以这时候根本就找不到空桌了。
    被拒绝了几次以后,炒河粉都快凉透了,我的火气也快压不住了。
    总不能蹲角落里吃吧?我特么也不是要饭的!
    他奶奶的,一个个人模狗样,可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!
    又走到一张长条六人位。
    这儿坐了四个人,三男一女,衬衣领带,谈笑风生。
    我问:“不好意思,这儿还有人坐吗?”
    “有人……”
    说话的男人白白胖胖,戴着副金丝眼睛,看年纪三十岁左右。
    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几眼。
    我不像他们这样,大夏天的还系领带,也他妈不怕悟出热痱子!
    不过,我也没穿裤衩汗衫。
    虽说自己没上过班,可也明白,这种场合还是要穿正式一些。
    我穿了条张思洋买的银灰色西裤,黑色皮鞋,和一件小立领的白色衬衣。
    我觉得挺正式的了,而且都是品牌的,并不便宜,不明白他看我的时候,怎么像看怪物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