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她歪着头看我。
“去学摄影,一边走一边拍照,以后老了也是段美好的回忆!”
“好主意!”她更加开心起来。
绕湖走了一圈,我俩上了车,往陶然亭公园驶去。
很快到了陈家。
我陪她下了车,她摆了摆手,“回去吧!”
我惦记着那些钻石,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了出来,“子璐姐,怎么好长时间没见到陈大哥了?”
“他去中东了,应该快回来了!”
我“哦”了一声。
中东?
也对,阿拉伯王子多,钻石肯定能卖出个好价钱。
看着她和两个保镖进门后,我才往回走。
第二天中午,七处的庄鹏海回来了,五处的王华也从千山回了京。
黄海公司后楼会议室里,我们只开了两个小时的会,就把行动方案敲定了下来。
一天后。
今晚的千山市灯火璀璨。
小渔村海鲜坊三楼,888号套房。
走廊里。
五个膀大腰圆的保镖都被按在了地上,怀里的猎枪、尖刀掉了一地。
嘭!
我一脚蹬开了房门,大步往里走。
一桌八个人,觥筹交错间,全都愣在了那里。
崔大猛他们和七处的五个人,分别从我身后两侧冲了进来。
五支92式手枪,五把微冲,齐刷刷对准了他们。
“不许动!”
第562章 谁给你的胆子?
我带着崔大猛和七处的人,持枪冲进了千山小渔村海鲜坊的888号雅间。
唐大脑袋在外面,带人按住了盛光辉的几个马仔,负责通风报信的吴少先,连面都没有露。
见到这个场面,建委的几位领导脸就白了。
其中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吃惊地看着我,“是你?怎么会是你?!”
“史主任,你好!”我微微一笑。
那次送李瑞父母回大连,在飞机上遇到的四位官员里就有他,千山市建委主任史安林,当时就坐在李瑞骨灰前排。
一声你好,让他有些懵,抬了抬屁股,明显想起身握握手,又僵在了那里。
盛光辉不紧不慢地放下了酒杯,歪头一笑,“武爷,脑子坏掉了吧?!”
我眉头轻挑,“盛总何出此言?”
“刚刚拉走我五百万现金,这么快就忘了?”
“哦——!”我拉长了声调,一拍脑袋,“瞧我这个臭记性……”
说着,从裤兜里拿出了东北慈善基金会的收据,走了两步,放在了他身前。
“盛总是大善人,这是捐款收据,您收好!”
他没看那张薄薄的纸片,目光阴森,声音中透着寒意:“和我玩儿这套,不讲究了吧?”
我讥笑起来,“不好意思,咱一码归一码!”
他也笑了,语气中同样满是嘲讽,“怪我,忘了你们什么操行了,这么多年了,你们这些人,啥时候不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,吃完奶就不认娘……”
挨着盛光辉坐的,是个满脸阴鸷的汉子,他叫余江,是光辉集团副总。
此时抿着嘴唇,一双眼睛甚是灵动。
盛光辉怨气不小,骂完把椅子往后挪了挪,翘起了二郎腿,拿起桌上的软中华,悠悠然点了一根,“我是千山市人大代表,谁敢抓我?”
我呵呵一笑,“你谁都代表不了!”
啪!
一个谢顶的中年人拍了桌子,“年轻人,谁给你的胆子?”
其他人也七嘴八舌。
其中一个气派不凡的中年女人,惨白一张大脸,尖着嗓子喊:“你们哪个单位的?”
“真是无法无天!也不看看这是哪儿?”
“报警!赶快报警!”
“我给马局长打电话……”
“……”
史安林知道我的身份,所以一声没吭。
我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拿出了一张a4纸,打开后,读了起来:“调查令,千山市光辉集团董事长盛光辉,身份证号码:……盛光辉本人,涉嫌2003年千山市5·11特种钢间谍案,请协助配合调查……”
念完了,一屋子人鸦雀无声。
我将调查令收了起来,“盛总,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!”
盛光辉一脸疑惑,“调查令?这玩意儿不都是法院发的吗?”
我板起了脸,冷冷道:“盛总,这是国安的调查令,不相信的话,可以现在就打电话,问问你公安部门的朋友!”
他不说话了,眼睛瞥向了一旁的副总余江……
我懒得再废话,用力一挥手,“带走!”
呼啦啦——
崔大猛他们冲了过去,如狼似虎。
一阵阵惊呼和尖叫声中。
呼——
余江一把就将酒桌掀翻了,烟酒好菜连同桌面,奔着崔大猛他们就过去了。
与此同时,他掏出了一把大黑星,直勾勾冲向了我。
砰!
他才迈出一步,脑门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洞,随后像摊烂泥一样,扑在了地上。
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。
我看过余江的资料,知道这是员悍将,跟着盛光辉好多年了。
所以进屋以后,一直都在关注着他的动作。
我吹了吹满是硝烟味道的枪口,淡淡道:“持枪反抗者,格杀勿论!”
建委那些人紧贴着墙,瑟瑟发抖。
没人再敢发出动静了,先前那个叫得最欢的老娘们,裙摆下湿了一片。
盛光辉还坐在椅子上,脸色苍白。
他不傻,肯定也想明白了,这场面,哪里是什么协助调查?
分明就是在给许家兄弟报仇!
所以,他想最后拼一把,如果余江能拿下我,或许还能有生机!
没想到的是,这么快就把人搭了进去。
三胖子第一个冲了过去,七处的一个小伙子紧随其后,扬起微冲,给了盛光辉脑袋狠狠一枪托。
盛光辉被死死按在了那里,两条胳膊像飞机翅膀一样,紧贴在理石地面上的脸都变了形。
一缕猩红的鲜血,沿着鼻翼缓缓流了下来,让这张英俊的脸有些诡异。
“带走!”我说。
江武和田二壮一人扯住了余江的一条腿,脑袋在地上拖出了好长一道血印子。
经过我身边时,盛光辉用力往起抬脑袋,眼睛里满是恶毒。
这家伙,有些胆气,怪不得能撑起这么大家业。
可惜了,与民争利,没用正地方!
我们只抓了他一个人,同时带走了余江的尸体,并没有去动其他人。
包括曾在工地打人的封三儿,也没去抓。
出了海鲜坊,车队迅速离开。
我们没离开千山,那样的话,下条鱼怎么咬钩?
鱼饵钓虾米,虾米钓小鱼,小鱼钓大鱼……
这次野外垂钓活动正式拉开帷幕,看似不可一世、在千山嚣张多年的盛光辉,不过就是个鱼饵而已!
或许知道以后他会悲哀,但事实就是如此。
他不过是只抓钱时戴上的手套而已,脏了、破了,扔掉就是,没人会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