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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
    李渔抓着她的肩,凑上去笑道:“怎么,你想和我一个房间?”
    舌尖抵着唇齿,话语间尽是暧昧挑逗,看来,是药奏效了。
    顾盼脸红红的,低声道:“婚前住一个房间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    说完,她感觉李渔火辣辣的目光扫过她的脸,脖颈,身材……目光停留在小腿上,还笑了一声。
    她不自觉绷紧脚尖,心怦怦跳个不停,李渔还是头一次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,这样地暧昧,这样地接近。
    原来,被她这样热切地看着,是这样一个神情。
    她有些害羞,推着她上了二楼,走到门口,她依依不舍望着她:“等一会儿,我洗完澡了,过来找你。”
    李渔松开她的肩,背靠着门,眼中放出一丝笑意:“你能来更好。”
    顾盼低着头,害羞地逃开了。
    见她离开,李渔才收回放浪眼神,变得凌厉了几分。
    回到房间,她迅速调出走廊监控,仔细观看着每个人的行径。
    微微将静潋送进房间后,一直没有出来。
    顾盼先是路过七号门房间,并没走进去,而是朝九号门走去。
    九号房间门打开,顾盼站在门口,面朝里边,似乎在和里边的人说着什么。
    没一会儿,微微从房间出来,和顾盼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,两个人相继走出了监控外。
    看上去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。
    李渔深吸一口气,难道说,是她想多了。
    手点在鼠标上,不经意间,将监控放大,她一边出着神,一边瞥向监控,监控画面正好对着门把手附近的编号牌。
    李渔瞳孔收紧,刚刚还是9号的门牌号,瞬间变成了6号。
    怎么回事?
    她紧了紧手心,紧吸口气。
    两人不知道去了哪儿,也不知道说了什么。
    李渔轻脚轻手摸向房门,轻轻拉开房门,见四下安静,走廊灯一盏盏熄灭,她摸着黑往圆形走廊走,一直走到微微的房门外,她瞥了一眼,见微微的房间门号已经换成了9。
    ......。
    看来,连微微也被算计进去了?
    顾盼啊顾盼,她和她认识那么多年,竟不知道她是这样一个人。
    她连忙将房间号码换了回去,把微微的9号变成6号,再把静潋的6号换成9号。
    天昏地暗的,加上别墅的设计奇特,这里除了她熟悉,别的人一概不熟悉。
    顾盼就算回房,也不会知道号码已经被调换回来。
    做完这一切,李渔回到房间,躺在床上,静静地望着天花板,不知道过了多久,门外传来三声叩响,她没有应声,门很自然被推开,有脚步声凑近,走到床边停下。
    顾盼凑入她的视线,她已经洗完澡,身上带着山茶花香气,穿了一件黑色吊带蕾丝睡裙,身材若隐若现。
    她弯着腰,笑吟吟问她:“阿渔,怎么还不洗澡。”
    伸出手来,刚刚洗完澡的她体温偏高,轻轻落在她脸颊上,用手背抚摸她脸颊。
    “阿渔,你好烫。我帮你脱衣服。”
    说完,手像是游蛇,顺着她脖颈下滑,指尖落在她纽扣下,轻轻弹了弹,手指拨弄着她衬衫纽扣,发出声音来。
    一颗,两颗,释放出白皙泛红的肌肤,强烈勾起她的欲望。
    她手指落在她心口,想要往里摸一些。
    忽然之间,李渔抓住她的手腕,一把拉着她,天旋地转后,她倒在了床上,李渔匍匐在她身上,脸朝她凑近,几乎贴着她的脸。
    她屏住呼吸,有些害羞:“阿渔。”
    “你就这么,急不可耐?”
    李渔红唇微张,笑吟吟盯着她看:“没想到,你是这么贱的人。”
    顾盼还没意识到,她已经清醒,只将双手往她脖颈上一勾,一对玉臂像刚挖出来的藕,脆生生,甜滋滋。她摇晃着玉臂:“阿渔,我只是对你这样。”
    李渔静静盯着她,轻叹一口气。
    “阿渔,你现在是不是觉得,身体燥热,很想,很*想那什么?”
    李渔往下凑了一点:“对啊,你怎么知道,是不是你在我酒里放了什么,感觉浑身热热的。”
    顾盼挑了一下眉:“我?没有啊,是你自己喝多了。”
    她慢慢往下凑,凑到她耳边,口中吐出热气在耳边环绕。
    顾盼闭上眼,期待着一场醉生梦死。
    然而,李渔在她耳边嗤笑了一声,她感觉异样地睁开眼,望着她。
    李渔眼中满是凌厉,冰冷,言语也像是刀子一样扎来:“可是,我亲眼看见,你往我杯子里下药。”
    顾盼汹涌的热意顿时被一盆冰水浇灭,她瞳孔撑圆:“阿渔。”
    李渔立即甩开她的胳膊,坐起身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单手扣着刚刚被她解开的纽扣。
    “你要怎么才会承认,你做的好事。”
    顾盼躺在床上,心想,对方只会带着答案问问题。
    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戳破的,但是,她没办法再继续欺骗对方。
    她拿一双含泪的眼盯着她,不停地道歉,不停地解释,自己做过的错事。
    “阿渔,我错了,可是难道你还不知道吗?我做这一切,都是为了你,别的情侣,别说是已经订婚,就是刚刚在一起的时候,两人该发生什么,便已经发生了,而你我呢,如今除了牵手,连个接吻都没有,你难道就不觉得,你做得很过分?”
    顾盼不愧为诡辩专家,一通解释之后,道了歉,说明原因,还把锅顺势甩给了她。
    倒成了她的不是了。
    李渔望着她那副可怜的模样,愈发横眉怒目:“距离婚期也就几天的事,你非要做出这样下三烂的事?你让我真的感觉到恶心。”
    做错事的人,在面对别人质疑之时,会本能地反驳,顾盼也提高音量,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不容易,苦苦等她三年的不容易,照顾她三年的不容易,六年,六年了,她始终没有正眼看她。
    说来说去,恨来恨去,怨来怨去,都是怪她不爱她而已。
    “我那么爱你,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次。若不是太爱,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,若不是太爱,我又为何变成一个精神残疾。李渔,你为什么可以这样没有良心。”
    这里,她的确占理,可李渔转念一想:“那静潋呐,她是无辜的,你为什么要给她下药,你以为我不清楚吗?”
    顾盼半张着口,眼神迷离了几分,又找到了自己的立足点:“因为她贱,她明明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,还故意接近你,她安的什么好心,我难道看不出来吗?别说是给她下药,我就是再做什么过分的事,都抵不过她做的好事,她那么骚,别人的未婚妻都能看上,不就是当小三的命。”
    “够了。”
    李渔无奈叹息:“说了这么多,你还是没有认识到你的错误,还是不愿意承认,你的狠毒。”
    说罢,顾盼也没有可以解释的机会,她只好一下扑过来,抱着李渔,把头埋在她怀里,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滴落,泪水沾湿她的衣衫。
    她这个时候才道歉,乞求她的原谅。
    李渔伸手摸向她的脖颈,用力握着,轻轻往旁一折,怀中原本吵闹的人,瞬间安静了下来,柔软地靠在她怀里。
    “你好好睡一觉吧。”
    走出房门后,李渔又去药房翻了一遍,找出安眠药、镇定丸、清火丸一类的药,总而言之,她能想到的,都带上了,囫囵装在袋子里,往静潋房间赶去。
    她没有叩门,走到门口,直接拧开门把锁,就那么冲了进去。
    房间隔音效果好,她刚刚走在门外,并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。
    这厢刚进了房间,她便听见几声低喘传来。
    房间并未开灯,仅有一束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,照亮房间,照亮床头,照亮玄关。
    通往床边的窄窄小路,散落着一条薄薄的蕾丝小裤裤,黑色的,掉落在地板上,原木色木地板上,隐隐有一汪水倒映在她瞳孔里。
    李渔警铃大作,她瞬间僵硬在原地,不敢前进,不敢后退,只觉得浑身毛孔都炸开了,五感变得十分敏锐。
    空气中,混杂着酒和海鲜的味道,这味道直接勾引她的血液,直冲脑门,心跳嘟嘟嘟地,耳边也打起了小鼓。
    她知道,再往前走两步,就能看见不该看见的画面。
    静潋的声音依旧,甚至带着微微痛苦。
    那一丝缠绵的,不可述说的声音就在耳边环绕,像是开了音效,把她拉入某个画面中。
    在哪里,静潋双眼含着秋波,曼妙的身姿像是花朵一样绽开。
    然后,她乖顺地缩在怀中,知足地睡去。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甩甩脑袋,紧了紧手中袋子,目光坚定得像要入党,抬起脚步,走到床头,转头看去。
    静潋听见有人进来,瞬间停下动作,抬起头,朝她看来。
    月色下,她轻启秋波,湿漉漉的双眼闪烁,就像是挨饿许久的小猫,看见一块新鲜的牛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