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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
    但是钟向暖不一样。
    她身体健康,学习优异,有非常疼爱她的父母。
    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,钟定和鞠夏茶肯定会杀了她。
    高萍琴没法用自己的性命跟一对爱女如命的夫妻对赌。
    “不是的,我是为了让大家亲眼看看,违背我们大师的言论,跟大师的信念反着来的,会是什么下场。”
    “大家都看到了,这就是不信我们的下场。”
    “我用我自己亲侄女的命做例子,警示大家,如果大家还是觉得我们是骗子,那我是真没办法跟大家证实了,大家刚才也知道了,我也是从瘴气里逃生的,差一点我也没命了,试问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。”
    高萍琴这一段话说得真情实意,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瘴气的可怕,他们这下信了高萍琴是神。
    毕竟除了神,还没有谁会白白给自己花钱。
    高萍琴让大家围在一起,小声道:“待会儿我二嫂回来,那么可要帮着我拦着她,不然她准坏我们的事情。”
    “我二嫂那人你们也是知道的,是个无神论者,不信我们,她要是知道我拿她女儿当例子,肯定杀了我,所以我们要暂时给她稳住,等过个三四天,年过一半的时候再把事情告诉她,那时候你们也拿到钱了。”
    村民一听可以拿钱,忙不迭地答应下来。
    高萍琴让他们统一了口径。
    他们没人会觉得钟向暖和周渡野会活着回来。
    就说钟向暖和周渡野玩烟花的时候不小心被炸伤了,被他们送去了医院,因为伤得太重,这边的医院没办法治,只能送去城里的大医院。
    城里的大医院离着远得很,就算是坐火车也得一天一夜到。
    而且大医院那么多,鞠夏茶一家一家找,来回怎么说也要有四五天。
    村民都应了下来,甚至怕出错,把这些话背了下来。
    *
    “你饿不饿。”钟向暖开不好这辆车,她毕竟才十三岁,个子还不够高,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已经很多年十几年没了开车了,对开车这项技能已经生疏了。
    “不饿,你慢点开。”
    他们很幸运,成功逃离了瘴气的包裹,但是依旧在茫茫雾气和交错复杂的山路中迷路。
    钟向暖不敢乱开,怕离家越来越远,这里也没有导航和指南针,离家远了很真找不回来了。
    钟家湾是山沟沟,一座山连着一座山,想找到下一个村庄很难。
    偏偏面包车又在这个时候熄火了,钟向暖不管怎么弄都无济于事。
    “躺会儿吧。”
    兴许是小时候被暴揍过的原因,他的愈合能力出奇的好。
    普通人要是被摔成他那样,估计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晕过
    去了。
    可是周渡野不但没有晕过去,伤口的血竟然还止住了。
    “歇一会吧。”周渡野提议,他真的很累,很想睡觉,强撑了这么久,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。
    “不,你再撑一会,等我到家你再睡。”钟向暖的狂躁症都快被这辆随时都在熄火的破车逼出来了。
    反反复复地鼓捣了好一会,车打着了,钟向暖轻轻踩下油门,雾气迷茫,车轮划过被砍倒堆放在路边的竹子,车轮不受控制地旋转了一个方向,整个车子都在不受控制的向下滑动。
    钟向暖死死地握着方向盘,想要扭转方向,却无济于事,纵使周渡野也握上方向盘和钟向暖一起使劲,车子最终还是滑进了竹林。
    车子滑进竹林后,钟向暖的视野瞬间开拓,她看清了这片竹林的情况。
    这片竹林已经被砍光了,光秃秃的一片很是显眼,钟向暖听爸爸提起过,村里好像要把
    南边的一座山头给挖了,用来种茶叶。
    南山地势是最险峻的,每年村里都要砍竹子,不小心从山上摔到山崖下的人不少。
    摔下去的人,无一例外,全都尸骨无存。
    “快,把车门打开,我们跳出去。”
    跳车风险也高,可是比起摔下山崖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,跳车显然好很多。
    钟向暖和周渡野坐在副驾上,他们两个人牵着手,尽量紧贴在一起。
    两个人一同数了三个数,决然打开车门,迎着寒风跳了出去。
    第38章 死亡散落在泥地上细小的竹丫将钟向暖……
    散落在泥地上细小的竹丫将钟向暖嫩白的小脸划伤。
    这些都是算轻的,他们连翻转和喘气的时候都没有,直接被惯性甩飞出去。
    周渡野是被一股剧烈的疼痛给痛醒的。
    砍过竹子后,地里都会留下竹桩,尖利的竹桩戳进了周渡野的腹部。
    他摇了摇身边躺着的钟向暖,钟向暖的小腿和手臂也被竹桩子戳中了,她没有被摔昏过去,她不说话只是疼的。
    她的右腿好疼,就像是有几万把钻头一直再往她的骨髓深处钻一样。
    “暖暖,能站起来吗?”周渡野不敢大口呼吸,也不敢大声说话,他怕直接一用力,伤口处的血直接飙出体外,怎么堵也堵不住了。
    “我好疼,让我缓缓。”
    钟向暖有些后悔刚才跳车的举动,如果没跳车,她和周渡野也不至于被扎成刺猬。
    山崖下传来一阵刺耳的爆炸声,是刚才滑下去的那辆面包车爆炸了。
    *
    雨打过纽约的雨层,落进了医院的荷塘里。
    岑尧咬着牙,看着面前围着他的医生和一个西装革履,不威自怒的中年男人,硬是忍着痛没喊疼。
    “尽快动手术吧。”岑巩并不关心岑尧的生死。他找到岑尧,只是为了让岑尧给直接的长子进行肝移植手术。
    岑尧被埃里克出卖了。
    因为岑家给的太多,埃里克实在是没办法拒绝。
    埃里克想留在美国找父亲,就必须拿到美国绿卡,而不是靠着偷渡的黑户身份在纽约东躲西藏。
    岑巩给了他拿到绿卡的机会,所以他直接出卖了岑尧。
    这也不能怪他无情,主要还是因为岑尧没有上进心,他太堕落了。
    埃里克每天要找吃的,还要照顾他开导他,又要给他找医生,直接也要去找直接爸爸,每天这么累,回到家还要面对一个瘫子,这谁受得了。
    “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。”进手术室之前,岑巩答应会帮岑尧完成一个愿望。
    岑尧想让岑巩帮找到一个男的,那个一直出现在他的梦里,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的男人。
    “谁?男的女的。”
    “男的,叫周渡野。”
    岑尧不确定,这个周渡野是不是他那个弟弟。
    毕竟他梦中的那个周渡野,也住在安南。
    岑尧被打了镇定剂和麻醉后就睡了,在梦里,他遇见了一个女人。
    这次,岑尧终于看清楚了女孩的脸。
    在杨柳舒叶的春天,波光鳞里的湖水边,她穿着绿色的背带裙,带着他练习走路,她站在他前面,声音柔和,一步步指引他往前走,他像蹒跚学步的婴儿,每当他脱离她的搀扶,他就会摔倒。
    盛夏六月,接天莲叶荷花盛开时,她会带着他来商场蹭空调,他们假装购物,看衣服,实际也是在陪他练习走路。
    九月金桂飘香,他已经可以推理辅助器材直接一个人走路了,但是他走到不好,颤颤巍巍的,就好像时步履蹒跚的老头。
    十二月大雪纷飞,他会陪着她玩雪,他已经可以慢慢走了,而且丝毫看不出他受过伤。
    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他的双腿终于恢复了正常人的功能。
    他可以带着她在油菜花田里奔跑,在无边无际的海边散步。
    那段时间,他们时真的幸福。
    空间转换,视角扭曲,一片黑暗过后,岑尧的视角转变成了第三视角。
    他看见金弄墨竟然成了岑巩的助理,而直接的母亲,是岑巩的原配。
    舒轻和岑巩是一对模范夫妻,他们不是装的,也不是演的,而是真的喜欢对方。
    舒轻生了他后,身体越来越不好,但是岑巩却没有嫌弃妻子让自己更劳身伤神,,相反,他对妻子更是疼爱有佳。
    但是身为助理的金弄墨却起了歪心思,他也是男人,非常了解男人的生理需求,为了荣华富贵,他堵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。
    金弄墨联系了自己的表妹,他这个表妹长得那叫一个漂亮。
    长得像小白花,清水出芙蓉的,却又不失女人的婀娜多姿。
    金弄墨偷偷给岑巩下了药,帮着表妹把他弄上了床,并且怀了孩子。
    岑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陌生女人时,感觉天都塌了。
    他恨不得拿把刀自宫,以表示自己对舒轻的忠诚。
    但是他只是想想,恨铁不成钢地给了自己两巴掌,叫小白花滚出去,又报警抓了金弄墨。
    小白花怀孕了,就跟这辈子舒轻跟踪岑巩和他的小情人时。
    这次换小白花表妹跟踪他们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