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狗的心,被村委会大喇叭里那几句话,给彻底搅乱了。
承包果园。
这四个字,像是有魔力一样,在他脑子里,怎么也挥之不去。
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混吃等死的李二狗了。和春香嫂、兰姐有了关系之后,他心里,第一次有了“责任”和“未来”这两个沉甸甸的词。他不想再让她们跟着自己,一辈子都偷偷摸摸的,被人戳脊梁骨。
他想挣钱。
堂堂正正地,挣大钱。挣多多的钱,盖上村里最好的大砖房,让他-的女人,能挺直了腰杆做人。
这个念头,像一团火,在他心里烧得越来越旺。
晚上,他依旧摸黑进了春-香嫂的屋子。
两人一见面,还没等亲热,二狗就迫不及待地,把白天大喇叭里喊的事儿,和自己心里的想法,一股脑地,都跟春香嫂说了。
“嫂子,我想……把那片果园给包下来!” 他看着春香嫂,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名为“野心”的光芒。
春香嫂听了,先是一愣,随即,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,也亮了起来。
她是个聪明的女人。她知道,靠着她男人那点赔偿款,能让她在村里过得比别人滋润,但那终究是死钱,坐吃山空。而眼前这个男人,有力气,有冲劲,他缺的,就是一个机会!
“包!必须包!” 春香嫂一拍大腿,比二狗还兴奋,“那破果园,荒了好几年了,村里那帮懒汉,谁也不愿意接手。咱要是能把它盘活了,那可就是咱自家的产业了!”
“可是……” 二狗又有些犹豫,“我听村里人说,那果园,八成是内定给村支书他小舅子了。咱……咱争得过吗?”
“争不过也得争!” 春香嫂的眼神里,闪过一丝泼辣和精明,“内定?哼,现在乡里头政策抓得严,他老李头不敢做得太出格!只要咱按规矩办事,他就没辙!再说了,这事儿,也不是光靠蛮力就行的,得用点……脑子。”
她说着,凑到二狗耳边,像个真正的“军师”一样,开始给他出谋划策。
“明天,你先别声张,悄悄地去那果园转转,摸摸底。看看那些树,到底死透了没,看看那地,还能不能种东西。心里得有个数。”
“然后,这事儿的关键,不在村里,在乡里!”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,“我娘家那边,有个远房亲戚,在乡里的农技站上班。我回头去走动走动,看看现在有啥好政策,有啥扶持。咱得……师出有名!”
二狗听着她那一番分析,听得一愣一愣的。他没想到,这个平时只知道在炕上浪叫的女人,脑子里,竟然有这么多道道儿。他心里,对她,除了欲望,又多了一份深深的佩服。
“嫂子……你真厉害。” 他由衷地赞叹道。
“厉害的还在后头呢!” 春香嫂被他夸得心花怒放,她媚眼如丝地白了他一眼,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似的,缠了上来,“今晚,先让嫂子看看,我这未来的‘大老板’,那话儿……还跟以前一样硬不?”
这番话,像是一把火,瞬间就点燃了二狗体内的干柴。
他低吼一声,一把就将这个妖精般的女人,压在了身下。
这一晚的性爱,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。
它不再是单纯的欲望宣-泄,而是掺杂了野心、计划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。
二狗感觉自己,前所未有的强大。他仿佛已经不是在肏一个女人,而是在开垦一片属于自己的、充满了希望的土地!
他将春香嫂的双腿,高高地扛在自己的肩膀上,用最原始、最霸道的方式,在她那片肥沃而又湿润的土地上,疯狂地耕耘、挞伐。
“我的亲二狗……你好……你好厉害……” 春香嫂被他撞得神志不清,只能凭着本能浪叫,“你这是……要把地……耕出水来啊……”
“地耕出水,才能长庄稼!” 二狗一边喘着粗气,一边用前所未有的、粗俗而又充满豪情的话回应着,“嫂子,等我挣了大钱,我就把你这块地,天天用最好的‘肥料’浇灌!让你……让你给-我结出个大胖小子来!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嫂子……就给你生……给你生个……篮球队……啊——!”
他们在炕上,用最直接、最放浪的方式,宣泄着彼此的欲望,也构建着他们那充满了乡土气息的、野心勃勃的未来。
第二天一大早,二狗就按着春香嫂的计划,悄悄地摸到了村后那片荒废的果园。
果园很大,里面杂草丛生,比人都高。大部分的果树,都已经枯死了,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。但二狗仔细查看了一番后,发现,在果园的最深处,靠着山脚的那一小片,因为有山泉水的滋润,还有几十棵老梨树,竟然还顽强地活着,甚至还在枝头,挂着一些青涩的小梨子。
而且,这里的土地,是整个狗子湾最好的黑土地,油汪汪的,抓一把都能攥出油来。
二狗的心,彻底热了。他知道,这地方,是个宝地!
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,他忽然听见,不远处的草丛里,传来了一阵奇怪的、压抑着的、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痛苦的……女人的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