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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
    他仰头看着宁澈站在池边,重新褪去身上衣衫,突然恶从胆边生,伸手握住宁澈的脚踝,用力将人拽进了水面。
    水花四溅,崩到沈云见眼睛上,他又下意识松了手。
    谁知这一松手,宁澈就不见了。
    待沈云见擦拭掉眼角水迹,便发现整个池子里就剩了他一个人。
    池水乳白,看不见底。
    偌大的浴房,除了活水咕咕流动的声音外,一片寂静。
    沈云见吓了一跳,连忙伸手去水下捞,却什么都没捞到。
    “宁澈!”
    沈云见喊道。
    没动静。
    他心一慌,问037:【宁澈人呢?】
    037道:【不知道,我现在连你都看不见,满眼马赛克啊兄弟。】
    这下沈云见慌神了。
    生怕宁澈不谙水性,被自己一拉,猝不及防间已经在水底闭了气。
    他心跳疯狂加速,大脑瞬间一片空白,惊惧之间就要一头扎进水里去找宁澈。
    谁知下一秒,自己的脚踝就被人从水底握住。
    一个寸劲,沈云见便跌进了水底。
    就在他下意识想要反抗时,唇间却突然传来了柔软触感。
    腰间被人环抱住,沈云见这才松了口气,心底一松,他感觉到宁澈在为他渡气,唇舌交缠间,伸手捏了捏宁澈的腰。
    宁澈带着沈云见浮出水面,看着沈云见像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,笑出了声。
    沈云见抹了把脸,又伸手在宁澈胸口使劲儿捏了一把,怒道:
    “你故意吓我!”
    宁澈捏了捏他微红的鼻尖:
    “不是你先动手的吗太子殿下?怎的还倒打一耙?”
    沈云见拍开宁澈的手:
    “谁人不知道摄政王殿下内力深厚,武力高强,我又不曾见过,无非是好奇心作祟,生了几分试探之心,你竟这般吓我。”
    宁澈看着他似笑非笑:
    “知道我内力深厚,你方才慌什么?”
    沈云见不承认:“谁慌了?”
    宁澈便学着沈云见方才的模样和语气,喊道:“宁澈~”
    沈云见抬手就去捂宁澈的嘴:
    “再学我,我割了你的舌头。”
    宁澈还是笑,伸出舌尖轻舔过沈云见虎口:
    “是吗?你舍得吗?”
    “你割了我的舌头,谁伺候.......”
    “闭嘴。”沈云见打断宁澈。
    但宁澈还在笑,沈云见便气急败坏地拽下了他右脸上那块面具,吻上了他眼角处的疤。
    宁澈闭了闭眼,终于安静了。
    温泉池水荡漾了半个时辰。
    两人才终于重新换好了衣服,回了寝殿。
    折腾了这大半日,沈云见也觉得乏了,躺在软榻上,头枕着宁澈的大腿闭目养神。
    宁澈一边批阅着手里的奏折,一边往沈云见嘴里塞蜜饯。
    快乐的事总能转移人的注意力,但到底是暂时性的,快乐过后,该办的正事还得办,没得到的答案,也还是会继续追究。
    宁澈到底还是在沈云见睡着之前,问回了先前的话题:
    “焦渊那边的事,什么时候办?怎么办?”
    第91章 江山归你,你归我(二十一)
    焦渊早年间因得罪了权贵,害死了自己的妻儿,这才心灰意冷,肝肠寸断,隐世再不出山。
    可想而知,这药王老爷子对皇亲贵胄的怨恨必定是早已深埋心底了。
    宁澈这两日也想过不少办法,但焦渊孑然一身,既不贪权,也不贪财,更不怕死,也没什么软肋可去威胁。
    想来想去,威逼利诱样样行不通。
   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这就更难办了。
    那焦渊若是知道朝廷派人请他出山,怕是见都不会见,大不了连夜出走或者一死了之也不是干不出来。
    这种人,没什么弱点,最是难搞。
    宁澈越想越觉得头疼。
    此时沈云见也在考虑这件事。
    但他考虑的不是该如何去请焦渊,而是什么时候去。
    去早了,一来,沈殊和杜黎还没遭到该遭的罪,二来不到绝望之时,造势效果便会大打折扣。
    但瘟疫不比其他,晚一日解决,就不知道要死多少无辜之人。
    明知有解决办法,还为了一己之私故意拖延,那就是天大的罪恶,不知得损多少阴德。
    以沈云见的性子,他其实完全可以不管不顾,就等着沈殊和杜黎快断气的时候,再去解决这件事。
    但现在他有很多顾虑。
    既怕损失功德值,又怕宁澈觉得他自私到了极点,连无辜百姓都要算计进皇权斗争之中。
    还怕他妈在偷偷关注着他的动向,知道他这么做,又逃不了一顿狠揍。
    于是沈云见犹豫再三,权衡利弊后,还是对宁澈道:
    “尽早吧,越快越好,早日请到焦渊,也能多救些人。”
    宁澈也是这个意思,所以才会逮着沈云见一遍又一遍的问。
    现下听到沈云见这么说,他也松了口气,问道:
    “何时动身?”
    沈云见向来说风就是雨,现在既然已经决定了,那便是一刻都不想多拖延。
    他翻身从宁澈怀里钻出来:
    “准备准备,最好明日夜里,便动身。”
    沈云见的打算,是要将功劳送给宁澈的。
    那么出宫前往灵药山一事,便只有宁澈可以走正门。
    太子无召离京是大忌,太子和摄政王关系过于密切更是易引人非议,如今不是公开的时候,沈云见需要一个借口,将自己禁足,以免被人发现,他也离了京。
    于是,在两人温存过后,沈云见再一次挥一挥衣袖,飘然而去。
    禁足需要一个充足的理由。
    原主虽说身份地位颇高,行事也高调跋扈,但在沈云见来之前,却也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以触犯宫规受到惩罚。
    沈云见先是回了东宫。
    思来想去,叫来了陈公公。
    “我那几个皇弟,这些时日,可还老实?”
    陈公公乍一听沈云见这话,还愣了愣神。
    他原在太后身边当差,后来皇后生了沈云见,太后便将向来稳重机灵的陈公公派到了皇后身边,力保沈云见平安长大。
    陈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,门道摸得清,规矩懂的透,教出来的徒弟不少,更有许多宫人都受过他的恩惠。
    要说宫里的消息,除了宁澈那边,想必没人能比陈公公打探到的更多了。
    以往,原主动不动就会问问陈公公这些琐事。
    但自打沈云见来了以后,就一直在就不按套路出牌,甚至一直在摆烂。
    他已经许久不曾问过陈公公这些个杂七杂八的事了。
    眼下陈公公一听沈云见问起,险些老泪纵横:
    “殿下,您这可算是打起精神,重新振作起来了啊!”
    沈云见摆了摆手:“振作是振作不了了,但该做的事,还是要做,放心吧公公,本宫心里有数。”
    陈公公得了沈云见模棱两可的准话,便一五一十将这段时间里其他皇子在做的事,向沈云见道了一遍。